我的老師說 我的人生最大的功課是不要有對立
我不懂
我知道我個性很降 很剛硬
我一直以為是我的生長環境讓我不得不
一直到那天 我遇上了巫婆老師
他問我 我小時候是誰很狠的責怪過我
我說 我七歲就被強暴
我媽 可以說是幫兇
他沒保護我 甚至認同
因為 這男人 可以說是她男朋友
給她性的溫暖 但照顧不了她
我算是小小發洩品
附帶的
我知道 這陣子 我一靜坐 我心裡有一個孩子哭泣著
我試著安慰她
但 我不懂 為何她這般傷心
我以為她只是累了 委屈了
直到巫婆老師告訴我
小女孩的自尊嚴重受損
即使 是天真的七歲 但自尊心之強
我才知道 原來 小女孩一直不能原諒自己 甚至唾棄自己 與自己對立了起來
夜裏 我一直一直回憶 那個獨自騎著腳踏車回家的下午 老師的話言猶在耳 她教了我們性知識
我一直告訴自己 我還是處女 但內心我比誰都明白 我不是
我抗拒著接受這個事實
處女該是多美好 純潔 然而我不是
我逼著自己 去面對我人生每一份不堪 每一份的恥辱與謾罵 嘲諷與鄙視
我回到我媽媽的肚子裡 一切有了答案
我是一個不被歡迎的靈魂 一個多餘的生命
我的來臨 對我媽來說是沒完沒了的折磨
或許是業力 或許是選擇 我這樣出生在這個家庭
我的人生 一但我放棄 我可以荒誕一輩子
我告訴巫婆老師 我是被強姦的慣性輪迴
她說 我曾經是將軍
我開始懂 為何 我戀眷那些戰爭片
炮火的聲音 總是給我一份狂熱
我一再的對小女孩說 我們長大了 可以愛自己 保護自己
到昨天 我終於看到 哭泣的小女孩 可以到大草原開心的摘花朵
我告訴 那個肚子裡的小孩
我們會長大 會堅強 我們就算是不被歡迎的靈魂 這也是必須面對的
我告訴自己 這是我必須承受的
這是我唯一能不再來的辦法
於是 我懂了 對立的是我自己 築起高牆的自己 軟弱又脆弱 這樣的剛強 隨時會碎
我接受完整的自己 也面對所有的曾經 然後 我找到自己
我媽媽在他26歲那年生了我
我在我26歲那年生了我兒子
我猛然驚醒 我在輪迴裡 沉溺
我的經驗給了我兒子 我曾經也想拿掉他
我跟我媽面對的都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年紀都差很多
我決定 我要一再一再的告訴我兒子 我永遠都愛他請他原諒我當年的不成熟 自悲及倔強
好不容易 我才能在我的生命裡 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我看過太多不幸福的婚姻 甚至我應該說 我沒看過幸福的婚姻
我那麼信以為真 認定婚姻就是不幸
我的信念造就我的人生 肯定我的想法 婚姻等於不幸
如果我始終不察覺 那吞噬我自己的會是我的信念
還好 我現在知道了
我的人生 我找到一把鑰匙 我用力的轉開
任憑所有的污穢 骯髒 不光明 攤在陽光下
然後那個小女孩能走出來
然後那個嬰兒能安睡
然後 我能勇敢的再去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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